回信一天后就来了。“(他们)承认我的愤怒是真实的,却称绝交太狭隘无理了,要求我学会跟有问题的人交往。”王猛无法接受父亲的回信。
此后,2012年,一封长长的决裂信发出,王猛拉黑了父母的联系方式,与“家”彻底告别。他不再主动联系家人,也几乎不回复任何信息。这一步,充满无奈,“这期间有太多的机会,但凡有一次他们抓住了,就不至于此。”王猛口里的机会,正是此前一次次他被“拒绝”的主动求助。
最近10年,王猛仅回过一次家,为了更换过期身份证。那是2015年春天,整个行程仅在老家的城市待了6个小时,在家中停留了不到10分钟,只因为需要向父母拿户口本。
那次见面在父亲的车里,主题是对峙和质问。王猛质问父亲此前种种,情绪有些失控,母亲在一旁泪流不止。走出车外,母亲要王猛回家坐坐,他僵持了许久才进了家门。
母亲提出能否在家住一晚,他回答“没时间,立马就要走”。
自/我/救/赎
意识到性格弱点申请赴美读心理学研究生
北大毕业后,王猛进入了一家做遗传学实验的研究机构上班,虽然专业对口,但他并没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,“动手能力跟不上,交流也出现了问题,自卑心理导致很多事情跟不上,绩效评估下跌,不到一年只好离开。”他一时陷入了迷茫。